羅素關于幸福的名言語錄
羅素關于幸福的名言語錄
伯特蘭·阿瑟·威廉·羅素,英國哲學家、數(shù)學家、邏輯學家、歷史學家、文學家,分析哲學的主要創(chuàng)始人,世界和平運動的倡導者和組織者,1950年獲諾貝爾文學獎,羅素不僅在哲學、邏輯和數(shù)學上成就顯著,而且在教育學、社會學、政治學和文學等許多領域都有建樹。下面是學習啦小編整理的是羅素關于幸福的名言語錄,歡迎閱讀。
羅素關于幸福的名言語錄
1、乞丐并不會妒忌百萬富翁,但是他肯定會妒忌收入更高的乞丐。
2、你能在浪費時間中獲得樂趣,就不是浪費時間。
3、如果一聽到一種與你相左的意見就發(fā)怒,這表明,你已經(jīng)下意識地感覺到你那種看法沒有充分理由。如果某個人硬要說二加二等于五,你只會感到憐憫而不是憤怒。
4、愛情只有當它是自由自在時,才會葉茂花繁。認為愛情是某種義務的思想只能置愛情于死地。只消一句話:你應當愛某個人,就足以使你對這個人恨之入骨。
5、我絕不會為我的信仰而獻身,因為我可能是錯的。
6、對愛情的渴望,對知識的追求,對人類苦難不可遏制的同情心,這三種純潔而無比強烈的激情支配著我的一生。這三種激情,就像颶風一樣,在深深的苦海上,肆意地把我吹來吹去,吹到瀕臨絕望的邊緣。
7、恐懼是迷信的根源,也是造成殘忍的主要原因之一。 智慧始于征服恐懼。
8、不用盲目地崇拜任何權威,因為你總能找到相反的權威。
9、人生而無知,但是并不愚蠢,是教育使人愚蠢。
10、幸福的秘訣是:盡量擴大你的興趣范圍,對感興趣的人和物盡可能友善。
11、人的情緒起落是與他對事實的感知成反比的,你對事實了解得越少,就越容易動感情。
12、參差多態(tài)乃是幸福之本源。
13、放棄自己想要的某些東西是幸福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14、不要為自己持獨特看法而感到害怕,因為我們現(xiàn)在所接受的常識都曾是獨特看法。
15、精神崩潰的一個最初征兆就是堅信自己的工作非常非常重要。
16、所謂幸福的生活,必然是指安靜的生活,原因是只有在安靜的氣氛中,才能夠產(chǎn)生真正的人生樂趣。
17、意識到時間并不重要乃是智慧之門。
18、這個世界的問題在于聰明人充滿疑惑,而傻子們堅信不疑。
羅素獲諾貝爾文學獎時的演講稿:如何理解欲望
所有人的行為都被欲望驅動著。然后有些熱心的道德家卻異想天開,以為靠責任和道德原則,就可以對抗欲望。我之所以說這是異想天開,不是因為從來沒有人表現(xiàn)的很有責任,而是因為如果不是一個人渴望表現(xiàn)的有責任心,則責任一詞對他毫無意義。如果你想知道一個人會做什么,你不僅要大致了解他所處的物質環(huán)境,更要清楚他整個的欲望和想法,以及它們的強弱對比。
……
在政治上影響力巨大的欲望可以劃分成兩個層次。第一層次來自于對生活的基本需求,包括食物、住所、衣服。當這些東西變得稀缺時,為了生存下來,人們會不遺余力的獲取它們,甚至付諸暴力也在所不惜。研究早期人類歷史的學者表明,在四次不同時期的干旱年代,阿拉伯半島上的人口大量外流,給周圍地區(qū)的政治、文化、宗教帶來深遠影響。這四次中的最后一次遷徙事件,造就了伊斯蘭教的興起。日耳曼部族從俄羅斯的南部漸漸擴散到英格蘭,最后到舊金山,也是出于相同的動機。不用懷疑人類對食物的需求,從前及現(xiàn)在,一直是重大政治事件的一個主要原因。
但是人們區(qū)別于其他動物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jié)在于他有欲望。那種欲望可謂之私人的,能夠永不滿足,甚至讓他即使在天堂,也還會永不停歇。蟒蛇吃飽了之后就去睡覺,直到需要下一次進食才再醒來。而人類,絕大部分并不如此。過去習慣了生活地很節(jié)儉的阿拉伯人在一些時期得到了西羅馬帝國的巨大財富后,定居在幾乎奢侈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宮殿里,他們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懶散起來。饑餓不再成為一種動力,只要輕輕一點頭希臘的奴隸就會供上極精致的食物。但是其他欲望讓他們保持積極,尤其是可標簽于這四種:占有,競爭,虛榮以及對權力的熱愛。
占有欲——想要占有盡可能多的財產(chǎn)以及有財產(chǎn)的標志,我想它的動機是出于恐懼心理和對必需品渴望心理的交雜。我曾經(jīng)像朋友一樣招待過兩個從愛沙尼亞來,好不容易才從大饑荒中逃難出來的小女孩。她們生活在我家,自然不愁吃喝。但是他們一有空就溜到鄰近的農場去偷土豆儲藏起來。洛克菲勒的童年有過非常窮的體驗,所以他成年之后依然保持著節(jié)儉的習慣。與此相同,阿拉伯的酋長在他們柔軟光滑的拜占庭會議室,還是不能忘記沙漠,依然儲存著實際上不可能花完的財富。但是任何一種對于占有欲的心理分析,都不能不承認前段所述的是其中非常大的一項動機,尤其是對于那些擁有巨大權力的人來說。因為前文說過,它是人類無窮動機之一。盡管你可以得到很多了,但你永遠會想要得到更多。心滿意足是一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想。
但是占有欲,雖然是資本主義系統(tǒng)下的主要發(fā)動機,但并不意味著是出于克服饑餓而產(chǎn)生的最大動機。相互競爭的動機遠超于此。穆斯林的歷史一再表明,王朝的毀滅往往是因為不同出身的王子無法統(tǒng)一意見,并最終導致的內戰(zhàn)造成了廣泛的破壞局面。這相同的是也發(fā)生在現(xiàn)代歐洲,當不列顛政府愚蠢的允許德國皇帝出席斯皮特黑德舉行的海軍演習,這位德國皇帝腦中想的并不是如我們預想的一樣,而是想:我也必須有一支跟祖母所擁有的一樣好的海軍。如果占有欲總是比競爭心更強的話,海上平臺倒會更好些??墒聦嵣?,非常多的人只要能牢牢的完全毀滅他們的競爭對手,他們會高高興興的面對貧窮。稅收層級就是這樣誕生的。
虛榮心是威力巨大的動機,任何人有過很多和孩子相處經(jīng)歷的人都知道,他們有多么堅持不懈的傻傻的表演,以及說著“看我的”。“看我的”是人類心中最基本的需求之一。在文藝復興時期的意大利,有件可以一再提及的事是:年輕的王子臨終前面對神父問他是否有什么事需要懺悔時,他說“是的,在我人生中有一次關鍵時刻,我同時探望皇帝和教皇,我太迷戀于我自己人生的頂峰,而沒有看到更遠。我忽略了那次可以同時把他們扔下去的機會,本來我可以流芳百世。史書上沒有記載是否神父寬恕了他。虛榮的一個麻煩就在于它是越來越膨脹的。原來說過,被允許在報紙上翻看關于他自己的審判過程的殺人犯,如果發(fā)現(xiàn)某個報紙報道的不夠詳細就會很氣憤,如果他發(fā)現(xiàn)關于他自己其他報紙報道的很多,他對那些極少報道他的報紙就會更生氣。政治家和文學家也是如此,剪報處發(fā)現(xiàn)他們越是有名望,就會越難滿足。從三歲的小孩到眉頭一皺世界振動的君主,對人類虛榮心遍及生活各角落的影響,如何夸大都不為過。人類甚至犯過如此大不敬:覺得他們構想出來的神靈也有相同的需求,渴望得到持續(xù)的贊美。
還有一種動機也與上述動機一樣影響巨大,而且遠超它們。我指得是對權力的迷戀。對權力的迷戀有點類似于虛榮,但是它們絕對不是同一種東西。虛榮需要的是贊美,沒有權力也很容易得到贊美。在美國,獲得贊美最多的是那些電影明星,但是他們很容易就會被“反美運動審查委員會”的委員們打回原形,反正他們無論如何都享受不到贊美。在英國,國王比首相能享受到更多贊美,但是首相擁有更多的權力。很多人更熱贊美而不是權力,但是那些人在很多事情上的影響力不如那些迷戀權力者。在1814年,布魯克(普魯士元帥,擊敗了拿破侖,譯者注)在參觀了拿破侖的宮殿后大嘆:他擁有這一切還要去攻打莫斯科,真是個十足的傻瓜。對于拿破侖來說,他當然不是沒有虛榮心,只是當他必須做出抉擇時,他更向往權力。而對于布魯克來說,拿破侖的選擇無疑是愚蠢的。權力,正如虛榮,是永難滿足的。只有全能才能使它完全滿足。特別的正如那些精力充沛之人的弱點,對權力迷戀的偶然積極作用,跟它發(fā)生的頻率完全不匹配。實際上它是那些偉人們最強烈的動機。
對權力的迷戀隨著對權力的體驗而與日俱增,而且不論這權力是大到君王的,還是小到微不足道。在1914年之前的快樂日子里,當作的好的婦女們能夠獲得很多仆人,她們從掌控家務方面權力獲得的快樂隨著年齡而穩(wěn)定增長。類似的在任何一個獨裁制度下,權力的擁有者因為從權力那里得到的快樂體驗而變得越發(fā)暴君似的。因為權力讓人類做他們寧愿不做的事,因為對權力熱愛而鼓動起來的男人更傾向于使別人痛苦而不是允許別人快樂。如果你以一些合情合理的理由對老板說要缺席這次會議,他的戀權,會因為拒絕你而不是同意你獲得更多的滿足。如果你要求一個建筑許可,這個相關的小官員將明顯能從說“不”而非“是”獲得更多快樂。這是一系列的事讓對戀權變成一種危險的動機。
……
現(xiàn)在提一些其他的動機。其中的第一種是對刺激的熱愛。人類相比于動物的優(yōu)越性在于他們容忍無聊的程度。雖然我也多次想過,觀察動物園里的猿猴可以得知它們也有這些不甘于枯燥的情緒萌芽。逃避無聊幾乎是所有人類都共有的一種影響甚大的欲望。當白人第一次和野蠻的原始部落接觸時,他們給那些人幾乎所有的好處,從福音書到南瓜派。盡管如此,我們可能還是會很遺憾,因為大部分野蠻人接受那些東西時非常冷淡。在那些禮物中,他們真正重視的是令人沉醉的酒,那些酒可以讓他們生平第一次產(chǎn)生縱使很短暫的幻覺,覺得活著比死了要更好。印第安人保持在依然未開化狀態(tài)時,他們吸他們自己的小管煙,不會跟我們做的一樣冷靜,而是極度狂歡,在過于興奮時會陷入昏迷,當尼古丁不能在引起他們激動時,一個“愛國”的演講家會鼓動他們去襲擊臨近的部落,那可以給予他們就像我們(按照我們的性情)在平常賽馬中能獲得的那種享受。對于文明人群體,正如對于早期的印第安部落,我想它是主要出于對刺激的熱愛,那種刺激可以使得平民在戰(zhàn)爭突然爆發(fā)時鼓掌;這種激情非常像足球比賽,雖然它的結果在有的時候稍微要更嚴重些。
到底什么是人類熱愛刺激的根本原因,是很難完全肯定的。我傾向于認為是因為我們精神上的天性為了適應當初主要靠男人打獵為生的那個階段。當一個男人帶著原始落后的武器,帶著對晚餐的期望,為了圍捕一頭鹿而忙了一整天,當日落的時候,他拖著獵物勝利性的回到洞穴,帶著疲倦心滿意足的躺下,與此同時他的妻子開始整理和烹飪食物,他身體困乏而又骨骼酸痛,烹飪的香味充斥所有他能意識到的場所,最后吃完晚飯過后,他進入沉沉夢鄉(xiāng)。在這樣一種生活下,他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厭倦。但是當他進入農耕時期,讓他的妻子做田里所有的重活,他就有時間去想著人類生活的虛榮,發(fā)明神話和哲學系統(tǒng),并且夢想從此就過著他將永遠在神殿里打獵追逐的生活。我們的精神品質是用來適合繁重的體力勞動的,當我年輕的時候,我經(jīng)常在假期里每天進行25英里的徒步旅行,夜幕來臨時,我不需要任何東西排解無聊,因為坐下的快樂就完全能滿足我了。但是現(xiàn)代的提升無法用這些身體上的奮發(fā)向上的原則來引導。大量工作都是坐著做的,并且大部分手工工作只用到特定部分的肌肉。當倫敦的人群集聚到特拉法爾加廣場大聲為政府決定讓他們送死的聲明而喝彩,如果他們那天步行了25英里之后就不會那樣做了。要治愈好戰(zhàn)心理,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的。如果人類要幸存下來——也許一件戰(zhàn)爭之外大家并不喜歡的事——必須被找到來當作我們富余精力的一個穩(wěn)定而無害的發(fā)泄途徑,這樣可以引導對刺激的追求。
這是道德家和社會改革者都很少考慮的事,社會改革者覺得他們還有更嚴重的事需要考慮,另一方面,道德家對所有用來轉移人們對刺激的向往的事情,都極其夸大它們的嚴重性。盡管如此,在他們的意見里,嚴重性是關于罪惡的嚴重性,比如舞廳,影院,時代爵士樂都是。如果我們相信耳朵聽到的東西通向地獄,那么我們最好花費所有時間坐在家里反思我們的罪惡。我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完全同意那些說出這些警告的嚴肅的人們。魔鬼有很多種樣子。一些用來欺騙年輕人,一些用來欺騙年長和嚴肅的人。如果引誘年輕人享受快樂是魔鬼,那么說服年長者譴責年輕人的快樂,不也可能是同一個魔鬼做的事?而且譴責不也可能僅僅是一種分配給年長者的興奮的事?而且譴責不可能會如鴉片一樣必須持續(xù)加大劑量來產(chǎn)生想要的效果?譴責豈不是要擔心那所有的,從邪惡的電影院開始,我們要逐步的導致譴責對立的黨派,意大利人,南歐的黑裔,亞洲移民,簡而言之,每個除了我們一派之外的人。并且它正是廣泛存在的導致戰(zhàn)爭發(fā)生的該譴責的事。我從來沒聽說過因為舞廳而發(fā)生的戰(zhàn)爭。
興奮的嚴重性在于它很多種形式都是破壞性的,興奮對酗酒或沉迷賭博而無自制力的人來說是破壞性的。當它帶來群體性暴力時,也是破壞性的。尤其當它導致戰(zhàn)爭時,更是極具毀滅性。這種需求如此強烈,以至于如果無害的發(fā)泄方式不是唾手可得的話,就很可能會把人們引向有害的發(fā)泄方式。目前在運動方面有這么多無害的發(fā)泄方式,在政治方面也有很多,前提是那些活動要在憲法的框架下進行。但是這還遠遠不夠,尤其那種導致群情激奮的政治活動,經(jīng)常導致大量傷害事件的發(fā)生。
人類城市生活過于乏味了,如果要不生變數(shù)的話,必須為沖動提供一些無害的發(fā)泄方式——我們遠祖只需要打獵就能滿足那種沖動。在澳大利亞,人少而兔子多,我看到過一很多百姓用原始的技巧狩獵成千上萬只兔子的方式來滿足他們原始的沖動。但是在倫敦或紐約,人多而兔子少,必須有其他方式來愉悅大家。我想每一個大一點的地方,都應該有個人造的瀑布,然后人們就可以乘坐脆弱的小舟滑下。并且也應該有放滿了兇猛的鯊魚的游泳池,任何被發(fā)現(xiàn)支持預防性戰(zhàn)爭的人,都應該被投進泳池,罰他們每天與這些靈巧的怪物們共處兩個小時。
羅素簡介:
伯特蘭·羅素(Bertrand Russell,1872—1970)是二十世紀英國哲學家、數(shù)學家、邏輯學家、歷史學家,無神論或者不可知論者,也是上世紀西方最著名、影響最大的學者和和平主義社會活動家之一,羅素也被認為是與弗雷格、維特根斯坦和懷特海一同創(chuàng)建了分析哲學。他與懷特海合著的《數(shù)學原理》對邏輯學、數(shù)學、集合論、語言學和分析哲學有著巨大影響。1950年,羅素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以表彰其“多樣且重要的作品,持續(xù)不斷的追求人道主義理想和思想自由”。他的代表作品有《幸福之路》、《西方哲學史》、《數(shù)學原理》、《物的分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