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自由》講述了魚缸中，三只烏龜和魚向往自由的故事。自由是每個人的權(quán)利，如果沒了自由，跟困在魚缸里的魚有什么區(qū)別。

　　自由

　　魚在架子上的魚缸里游，架子下的盆里有三只烏龜，一只大的，兩只小的。

　　烏龜們總想爬出盆，它們常常疊羅漢，大的在最下面，兩只小的在上面。它們用尖利的爪子劃光滑的玻璃——“吱，吱，吱”，不一會兒，它們就摔下去，但一會兒又會重復(fù)一遍以上的過程。

　　魚看著烏龜們的無用功，想著：愚蠢的家伙們，你們根本出不去的。說著，擺一擺飄飄的大尾巴，瞪一瞪突出的大眼睛，又在那狹小的天地中無憂無慮的游曳開來。

　　巨人來喂食了，他粗暴地摸了摸魚的身子，魚厭惡地躲開，吃下那難吃的魚食。

　　那巨人又去喂烏龜們了。他扔下幾塊肉，那只大的自己已獨吞了一大半——每次都是這樣，它覺得那是自己背負(fù)小烏龜們應(yīng)得的酬勞。“真是的，那又不費什么力氣!”魚想。

　　又過了一段時間——究竟有多長時間魚也忘了，它什么都不記得了，除了進食，除了搖搖尾巴，除了流動，有些事它需要忘記。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它大概是永遠(yuǎn)也忘不掉了：大烏龜相繼咬死了那兩只小的，小烏龜連尖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它們再也不能靈活地伸出頭來了，再也不能完成它們爬出盆的愿望了——它們死了。最后，魚看到了“劊子手”的眼神，那是一種欣喜的眼神。

　　后來，那只大烏龜被巨人帶走了，再沒有回來，兩只小烏龜?shù)氖w，好像被扔到了什么地方。它們，愚蠢的烏龜們都自由了，無論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

　　晚上，魚做了一個夢，它夢見一大片水，藍(lán)色的水，那里有同伴，有很多魚，怎么游也游不到頭。

　　它醒來了，它似乎感到哪里在隱隱作痛，是啦，是那塊沒有魚鱗的地方。好像是它在進這囚籠掙扎時落下的。它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渴望，猛烈地撞擊魚缸，一次，兩次，三次……它什么都忘了，包括烏龜?shù)氖?，只依稀記得那片水域，那片藍(lán)色的水域……

　　第二天，魚死了，它的嘴不再翕動，它的尾巴不再搖擺，它的大大的、鼓鼓的眼在直視著藍(lán)天——它自由了!

作者：閆潤梓
公眾號：衡水正德國學(xu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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