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典音樂鑒賞賞析論文
中國古典音樂鑒賞賞析論文
中國古典音樂是我國流傳上千年來的音樂精華,古典音樂精品流芳百世,蘊含著中華民族的民族精魂在其中。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為大家整理的中國古典音樂鑒賞論文,供大家參考。
中國古典音樂鑒賞論文篇一:《試論中國古典詩歌鑒賞的蒙太奇思維》
摘 要:影視的蒙太奇時空重組“對位”于文學藝術中就是詩歌意象包容連續(xù)、平行、重復、對比、隱喻、心理等諸多形式的主觀組接,于是就有了富于時代審美特征與多元審美優(yōu)勢的影視諸多蒙太奇形式運用、印證于中國古典詩歌的鑒賞中,并成為中國古典詩歌鑒賞的現(xiàn)代特征與流行傾向之一。
關鍵詞:詩歌鑒賞 蒙太奇思維 時代與多元審美 視覺流行傾向
詩歌意象刪繁就簡的實詞直接組接,時空主觀重組所造就的不受物理規(guī)律限制只受思維規(guī)律約束的特殊藝術時空,在隱喻、雙關、比興、夸張中激發(fā)接受者的想象力并賦予畫面別開生面的新生寓意①,以及詩歌“活隱喻”的使用傳達出符合主觀情感邏輯的“心象”等,其實都可謂影視蒙太奇的主觀組接。
一、詩歌連續(xù)蒙太奇
詩歌連續(xù)蒙太奇的筋節(jié)主要在于“賦”的手法的靈活運用。雖然詩歌敘事無法直接展示同時異地發(fā)生的情節(jié),難于突出復線情節(jié)的對列關系,但同一事件中關聯(lián)情節(jié)的倒敘、插敘或閃回同樣具有跳躍交錯時空的藝術魅力。
晏幾道《臨江仙》云:“夢后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記得小 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如果運用連續(xù)蒙太奇思維來分析,上片前兩句以“環(huán)境”鏡頭抒寫主人公的室近人遠、孤寂難耐、借酒澆愁,第三句以“閃回”鏡頭詮釋前兩句孤獨傷感之原因在于“春恨”綢繆往復的無以釋懷。四五句以形象的畫面感嘆落英飄零之際雨燕尚可朦朧雙飛、人卻只能于庭中迷惘孤佇,構成情節(jié)內(nèi)部的對比蒙太奇。下片在時空切換中回憶曾經(jīng)的邂逅一見鐘情。首句鏡頭以簡化筆法勾勒小 形象,自然鋪敘;次句鏡頭特寫清純美女的衣物――兩重心字羅衣,有極大的想象創(chuàng)造空間;三句轉(zhuǎn)為小 彈琵琶近景,可以想見在脈脈含情的文曲琵琶聲中傳遞著怎樣的羞澀暗戀、無語心許之意;末二句鏡頭推移成明月照耀下不忍別離的無言場景,然而今日明月偏又多情、綿綿獨照,可小 在哪呢?鏡頭的騰挪跳躍,曲折深婉地表達了抒情主人公過去的溫馨回憶與現(xiàn)實的苦悶相思。
二、詩歌平行蒙太奇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是詩歌平行蒙太奇的形象表達。
1.詩歌句子的平行
司空曙“雨中黃葉樹,燈下白頭人”,在作者不動聲色的鏡頭映襯中抒發(fā)了主人公苦悶和風雨飄零的凄涼心境。室外的鏡頭,枯枝黃葉在秋雨淅瀝中搖曳零落;室內(nèi)的鏡頭,白發(fā)老人于孤燈殘照下木然呆坐。雨、樹、黃葉、燈、人、白發(fā)等畫面展示的鏡頭組接所撞擊的“火花”是衰敗、枯萎、凋零之景,歲月流逝、人生無望的傷感悲情不禁從心底苦苦流淌。
2.詩歌段落的平行
詩詞段落的平行形成情節(jié)事件的映襯與相互烘托。白居易《長相思》寫朦朧月色之下的倚樓懷人:“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頭,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上片鏡頭由近及遠,人愁、水愁、山亦愁,流水之聲如愁苦之歌,暗寫作者低徊纏綿的哀怨之愁;下片思緒由遠及近、由離思合,悠悠之思似綢繆之調(diào),名狀作者忠貞直白的相思之深;倚樓而靜的特寫鏡頭反襯聲不停、意不斷、情不止、愛永恒。上下片鏡頭交錯,如銀線串珠、金玉扣盆,平添了流動綿長的愁苦相思之美。
3.詩歌句子的時空跳躍
大幅度時空跳躍并列組接畫面是詩歌平行蒙太奇的又一表現(xiàn)形式。趙師秀《約客》詩云:“黃梅時節(jié)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該詩前兩句描繪戶外自然景象。首句鏡頭形聲兼?zhèn)?、連綿不斷、時空闊遠、高度概括,猶如影視遠景,梅雨連綿既渲染了盼望友人造訪的急迫心情,也為客人久候而不至埋下了伏筆。次句鏡頭化用典故、拉近時空,在聽覺形象的觸引下“同存結構”出縱深歷史與現(xiàn)實景象交錯的視覺形象,又是影視全景。后兩句刻畫室內(nèi)人物心理變化,可謂特寫之景。客人夜半不至,主人于梅雨困擾中、蛙聲聒噪時寂寞無聊,故閑敲棋子竟使燈花散落。從影視鏡頭的角度思考,三組鏡頭是平行組接關系,不過鏡頭是由遠而近、由外而內(nèi)時空跳躍推移的“前進式蒙太奇”。“閑敲棋子落燈花”的特寫鏡頭,把主人企盼之久之殷而“客未來”的“傻得可愛”的失望難耐心境表現(xiàn)得分外形象感人。
三、詩歌重復蒙太奇
詩歌的重復蒙太奇是強調(diào)、肯定、認可和加深印象的主觀重復,主要表現(xiàn)在押韻與詩句的局部重復上。
押韻一般是在句末規(guī)律性的重復出現(xiàn)同一或相近韻母,在肯定節(jié)奏美感的同時深化了詩歌的情韻?!对娊?jīng)•漢廣》三章二十四句,每章后四句皆為“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只字不遺的重復回環(huán),使單戀男子憂思、落寞之焦慮情懷與江漢浩渺、煙波迷茫的景色渾然一體,且復踏著耿耿于懷的不甘之音。
詩句的局部重復能夠使誦讀之詩成為可唱之歌,形成低徊往復、余音繞梁、一唱三嘆的聲韻之美?!对娊?jīng)•木瓜》:“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這是男女互贈信物的歌詞,三章所唱皆滴水報涌泉、秋波頻遞、百年好合之情。該詩于工整中見參差,文義如一、字詞略變,頗有民族音樂之變奏意蘊;尤其每章結句“匪報也,永以為好也”之復沓歌詠,使該詩聲韻連連、聲情并茂、性情纏綿,感動聽眾。②
四、詩歌對比蒙太奇
詩歌的對比,一是指兩種事物的對立并列比較,以造成強烈的情感沖擊、矛盾沖突,揭示其本質(zhì);二是指同一事物不同方面的互相映襯、相得益彰,給人以啟迪。這與影視鏡頭的對比蒙太奇如出一轍。
1.詩句的對比
高適的“戰(zhàn)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燕歌行》),于鏡頭對比中昭示了戰(zhàn)士的出生入死與將軍的荒淫無恥所形成得極度反差,深刻地揭露了軍中苦樂不均的殘酷現(xiàn)實。陳陶的“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里人”(《隴西行》,更是虛實榮枯迥異對比、現(xiàn)實夢境凄楚相連、征人早已悲壯戰(zhàn)死、少婦依舊叨叨夢牽的痛苦慘淡鏡頭對比。
2.詩歌層次段落的對比
歐陽修《生查子•元夕》:“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
該詞為傷感懷舊之作,于今昔悲歡的鏡頭對比中感慨歲月流逝、美好難駐,抒發(fā)了追憶舊日歡戀的失落與孤獨。上片鏡頭回憶昔日元宵佳節(jié)歡愉幸福的月影柳下幽會,兩情相悅、朦朧清幽、婉約柔美;下片鏡頭感慨今日景物依舊的元宵佳節(jié)沮喪傷心的燕子樓空、物是人非,傷情難掩、怨嘆難止。昔盛今衰、哀樂迥異的兩相比較,“人有悲歡離合”的宿命悵惘凄涼、清冷無奈自在其中。
五、詩歌隱喻蒙太奇
詩歌通常是通過畫面鏡頭的“比、興”處理而得以實現(xiàn)其暗示象征寓意的。
《詩經(jīng)•漢廣》首章“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游女,不可求思。漢之廣兮,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以喬木之不可依托畫面與漢水彼岸游女之不可求鏡頭并列比興,在浩渺迷茫、一水相隔里深情表現(xiàn)了男子無限的纏綿失望情思。
李賀《南園十三首》:“花枝草蔓眼中開,小白長紅越女腮。可憐日暮嫣香落,嫁與春風不用媒。”以百花盛開艷麗多姿的鮮花比興越地美女之香腮紅暈,無奈姹紫嫣紅日暮零落,因而自傷自嘆當賞無人賞、堪貴無人貴,含蓄蘊藉、自是風流。
李白《贈汪倫》詩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以桃花潭水千尺之深反比汪倫情誼之深,變抽象情誼為生動形象,空靈自然、情真意切。
六、詩歌心理蒙太奇
詩歌心理蒙太奇通常表現(xiàn)在心理的景物投射、細致入微的動態(tài)心理描寫以及悠遠朦朧的心理暗示等方面。
1.心理景物投射
《長恨歌》中有兩個并列的畫面鏡頭:這是馬嵬兵變后玄宗皇帝幸蜀途中的“行宮見月”與“夜雨聞鈴”,此時貴妃已死、皇室流亡,玄宗內(nèi)心的凄涼悲切哀痛無以名狀。滿目的凄苦映射于景物,故“月”著“傷心色”、“鈴”碰“斷腸聲”,抽象無跡的內(nèi)心愁苦,就這樣在聲畫對位里形象地投射到寂靜傷悲的清涼夜景之中。
2.動態(tài)心理描寫
王昌齡的《閨怨》詩“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則由少婦純情嬌嫩快樂不知愁、美妝登樓觀景自娛、偶見柳色變化而春心萌動三個動態(tài)鏡頭逼出少婦心中的一腔憂愁與悔恨。在國力鼎盛的初盛唐期,“覓封侯”的功名仕途比之于家庭前程而言似乎更重大且必須,故樂觀展望與浪漫幻想自在其中,可是在少婦的心中比之于風月春情就顯得微不足道了,不過這是“忽見陌頭楊柳色”之后的幡然醒悟。個中的空閨幽情、寂寞況味與從“不知愁”到“悔”的微妙心理變化,欣賞者自可在鏡頭的因果轉(zhuǎn)換中盡興聯(lián)想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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